见肖雅还换着卫队的衣裳就来找自己,苏婉便知定有急事,她立即让下人将两个孩子带去他们的祖母处玩。
命人呈上茶点,苏婉支开其他下人,并让心腹守在门口,这才开口:“雅雅这是遇上麻烦事了?”
“算是麻烦事,但也不算是大麻烦,也不是我的麻烦。是吟月的麻烦。”
将外头的传言提了几句,肖雅喝了口茶。
苏婉脸色凝重:“其实前几日吟月与述之出京的时候,母亲就曾念叨过几句这件事,我当时就想着,要不让木兰姐帮她调理一下身体,后面我觉得不妥,就没提。”
“失了胎儿这事是事实,这事她没法否认,但她是否因此伤及身体导致子嗣艰难,这事谁也不知道,要是贸然让木兰姐过府,那她不孕之事就坐实了。至少在她平安生下孩子之前,这个不好的传言,会一直跟随着她。”
肖雅脸色凝重:“为何人们关注女子的地方,永远都是揭女子的伤疤?伤害女子真的有这么大的乐趣吗?”
“因为女子足够弱,便是已经是共同理政的瑶华姐,民间对她更多的也是批判声。朝堂上的那几个女官,地位也是水深火热。”苏婉道,“或许他们并不觉得这是对女子的欺凌,而是觉得理所应当,女子就该依附男子而生。”
肖雅沉默。
她跟叶静其实也有些交情。
她听叶静说过,她的家乡,女子能顶半边天,便是他们的国家最高级别的机构,里头也有女子,在某些领域,女子甚至天然比男子更出色更优秀。
大兴现在才开始创立女子书院,如果明年的科举中没有女子出色的女举人出现,那日后女子的境况更为困难。
苏婉已经成婚好些年,孩子都四岁了,她其实想的更多的,还是如何经营家里的这一亩三分田。
沈吟月的事没法聊,毕竟她们是局外人,好在她现在去了东海,短时间内是不用面对这些流言了。
两人聊起了别的。
肖雅看着时间差不多,准备告辞的时候,沈夫人特意遣身边的大嬷嬷过来,请她留饭。
肖雅一听就要走,两家离得不算远,她出门转个弯就能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