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刷的声音,一道银光从墙上闪过。
“太吵了,我这就帮你永远闭嘴。”慕南钊声调不高,却冷嗖嗖的。
安庆和丝毫不惧,哗啦亮出匕首,“正好,回去我就跟张婶说你在老家病死了,省的婶子还惦记着筹备婚事!”
……
等顾喜喜、何景兰与四个大丫鬟说说笑笑的回来。
只见何景辉伸长了腿坐在地上,安庆和倒在旁边椅子里张嘴大喘气。
唯有慕南钊看上去好点,黑着脸坐在上首。
看见顾喜喜,他起身道,“我回去了。”
没想到,顾喜喜竟破天荒主动拦住慕南钊,“别急着走,还没喝东西呢。”
慕南钊望着她甜甜的笑颜,一瞬间有些恍神。
不过内心的理智告诉他:不对劲,赶紧跑。
可脚下却如长了钉子般动弹不得。
一个个小丫鬟们鱼贯而入,将桌上的残羹冷炙撤下。
然后又送进来一个个盛水的圆肚子大瓷罐。
直到所有瓷罐把桌子摆满,一眼望去数不清具体多少个。
夜半三更,银辉似梦。
玉竹院花厅内却还在你一碗我一碗。
顾喜喜悠然道,“喝的时候别忘了仔细品尝,喝完了还要详述感受,可不能马虎。”
慕南钊、何景辉、安庆和都愁眉苦脸的。
何景辉求助地看向自家妹妹,“景兰,已经第十碗了,能不能……”
早已知晓真相的何景兰皮笑肉不笑,“哥,我开店,你不是说要全力支持吗,请你们试菜而已,这点儿小忙,三位不会不愿意帮吧?”
安庆和打了个饱嗝,艰难道,“那能不能每种只喝一口?”
“不能。”顾喜喜、何景兰异口同声。
何景兰正色道,“你不是最爱喝喜喜做的糖水吗,怎么能浪费?”
“就你这点诚意,还想不想把糖水店开到云岭县,开到西域你老家去?”
安庆和受到威胁,蔫了。
一面喝,一面偷眼看慕南钊。
关键时刻,敌人也可以是盟友。
堂堂摄政王,他能忍到第几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