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喜喜,我跟你们讲过很多次的,我的生死之交,知心……”
正说着绕过影壁,月光之下,庭院中心的空地竹影摇动,一方墨玉石桌,两人对坐,正在弈棋。
何景兰兴致勃勃的话卡在喉咙。
安庆和眯了眯眼,惊呼,“陈方!不对,听石头说你好像改姓慕了,你怎么在这儿?!”
顾喜喜的脸色慢慢的青了。
光珠在旁嗫嚅道,“主子,晚饭后大人和王爷就过来了,说咱们玉竹院这桌子好,闻着竹香味下棋更好……”
何景兰此刻恨不得没回来过,“你怎么不早说!”
光珠声音更小了,“我候在那,本想让主子先别做声的,可……”
可何景兰一进门就说话,还叫了光珠的名字。
院子里那两人听也听到了。
何景辉起身打量三位客人,笑道,“舍妹夜里请二位客人到家来,何某人未能到二门外迎接,实属怠慢了。”
顾喜喜已经缓过来一些,行礼道,“哪里,是我们不请自来,多有叨扰,还请何大人见谅。”
她说话时控制着自己尽量不去看那个还坐在桌板的人。
何景辉目光定在顾喜喜身上,片刻思量后,似乎明白了什么,眼中漾起了然的笑。
“这位想必就是顾老板了。”
“舍妹在西北时,承蒙顾老板多番护佑照拂,何某感激不尽,早该当面致谢。”
说着,他当真郑重地向顾喜喜行了一礼。
顾喜喜又介绍了安庆和。
何景辉笑起来令人如沐春风,毫无距离感,“这位兄弟我也知道。”
“云岭县苗木商会最年轻有为的一位。”
“舍妹赖在花池渡村时,也给你添麻烦了。”
安庆和连忙摆手,“哪里哪里,都是互相照顾,”
“何小姐算账、写契子都很有一手,我佩服她!”
何景辉一怔,看着安庆和的眼神忽然升起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