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你这瞧着文文弱弱的姑娘家,绝对不如我!”
齐玉璇故作遗憾道:“是啊,只可惜,你不想学写字书文,我却想学你说的那些本事,我从前身边都是像我这样文文弱弱的姑娘家,还从来没有像你这样的男孩子。”
“但是你娘也说了,必须要我教你,而且还要教会你,才允许我暂住这里,否则就将我的表哥打死,还要将我发卖了……”
她的语气逐渐低落,季有田还是第一次,有一个大人在他面前示弱,一时间新鲜得很。
寡妇村已经许久没有新生儿了,他从小到大都是村里年纪最小的,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是顶天立地不可冒犯的长辈,没劲得很;
而那些别的村子里的同龄孩子,一听说他是寡妇村的,就说他是没爹的野孩子,骂他娘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他也玩不到一块儿去。
他眼珠子转了转:“她那都是骗你的!我娘最是刀子嘴豆腐心,你要是想跟我学这些,只要你是诚心的,我有办法让你留下来。”
他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胸脯,只是这一下没轻没重,倒打在季娘子打的伤口上,疼得他又吸了一口凉气,不过面对“新学生”,季有田还是将那狼狈的表情压了又压,故作镇定。
齐玉璇也很配合地假装没看见,故作惊喜道:“真的?!”
说完,又很为难:“可是,你都不想学这些,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万一被你娘发现了,咱们几个都要遭殃。”
一听“咱们几个”这话,季有田的胸口忽然萌生出一股叫同病相怜的感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