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康氏瞪了一眼小儿子夫妇一眼,这才强打精神,露出个笑脸,道:
“郡主,都是臣妇那个不懂事的五孙女,不知怎的吃多了酒,走错了院子,这才不小心冲撞了贵人!”
太子的行踪不可被人大肆宣扬,所以在场的魏家人都是直接喊贵人,就连丫鬟小厮们也不知道齐隽的真实身份。
又听魏康氏道:
“她是个调皮糊涂惯了的,年纪轻轻地就贪酒得不行,晚上多吃了几盅就坏了事,好险贵人没被那泼皮猴闹到,却反而自己摔了不轻,也幸得贵人慷慨,不计较她的过错,还将屋子腾了出来给她暂且安置下……”
魏康氏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令人信服,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这都是托词。
这种时候,魏家人当然不会承认是魏五爬床失败,还反倒被太子一脚踹断了骨头,只能两害相较取其轻,编撰了一个魏五嗜酒的名头出来。
也唯有说是走错了院子,才好可进可退,没有彻底坏了姑娘家的名声。
齐隽对此不置可否,一旁的护卫倒是想说话,被齐玉璇一个眼神吓在了原地。
齐玉璇微微一笑:“我表哥为人宽厚仁慈是不假,可若是碰上这样的事情,到底是男女有别,不好亲自分说。”
“我也是女子,知道名节于姑娘家是何等重要,今夜这一遭,说好听了是误会,说难听……可就不知道有多难听了,不知经此一事,魏家打算如何处置魏五姑娘?”
“是出家为尼,还是浸猪笼?”
“什么?!”人群之中的魏二夫人尖叫一声,双腿一软,就要往地上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