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隽眨了眨眼睛,看着头顶陌生的营帐,才慢慢回想起昨日经历了什么。
天阙谷一战,他们败得彻底。
越国奇诡秘术那样多,按照寻常的打法,根本无法打下来。
他盯着营帐的房顶,轻轻叹了一口气。
许是这叹气声太大,旁边突然响起一点动静,齐隽这才发现,床边似乎还有一个人。
齐玉璇一大早就惦记着齐隽的伤,几个丫鬟都没拦住,亲自来给人换了药,又守在床边等着人醒来。
等着等着,困意再次上涌,她竟然靠在床边又睡了个回笼觉。
听到床上的人叹气,她才猝然惊醒,一抬头,外面居然已经日上三竿了。
“玉璇?”齐隽微微侧头,看见是她,眉心立刻拧了起来。
“你脚踝有伤,不该来这里。”
她自己都还是个病人,如何能这么守着他呢?
齐隽心中有些不赞同,但更多的是自责。
如果他没有受伤,如果昨日那一仗漂漂亮亮地赢了,小姑娘也不会为他牺牲至此。
看他一醒来见自己在身边,第一反应居然是蹙眉瞪着自己,齐玉璇那点压抑的火噌一下就冒了出来。
她坐在床边,十分放肆地伸出两根手指,强行将年轻太子的眉心捋平:
“不许对我皱眉!”
“太子没将我关起来,我有手有脚的,哪里不能去?现在太子才是那个有伤不该到处走动的人,我来看望太子,也只是来确认太子是不是还活着,若是……我就收拾收拾去越国,嫁给逍遥王,再准备做越国的皇后。”
越说越像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