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璇看着他不敬太子的态度,不知为何有些不耐烦。
“直说便是,表哥不是外人。”
她如今除了重生一事,在太子跟前几乎是毫无隐秘,既然如此,还不如坦荡一些,好彻底投诚。
任舜唇角抿起,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齐玉璇,小麦色的皮肤绷紧,无端露出几分倔强。
他是供齐玉璇差遣没错,可太子之于他不过是个路人,为何也可以旁听他回禀消息?
“罢了。”
见任舜久久不语,倔得像头驴,齐玉璇耐心耗尽,只能偏过头,看向齐隽,露出一个客气有礼的笑。
“表哥,护卫不懂事,回去我就好好教训他,您政务繁忙,我就不请您进去喝茶了。”
齐隽矜贵颔首:“无妨,下人忠心比什么都要紧,你先进去吧。”
他说着,余光却看见那布衣少年身侧的拳头忽的攥紧,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表哥慢走。”
齐玉璇目送太子骑着乌桕离开,这才转身拉下脸,往长公主府中走。
“你方才为何不向太子行礼?太子如今是我表兄,你该敬重他些。”
任舜猛地顿住,才迈开几步的腿也停了下来。
他停在齐玉璇身后,声音恶劣:
“我可不管那人是你什么人,其他人与我没关系,无需在意。”
“你该不会觉得我是给你卖命,可以随意驱策吧?”
听见这话,齐玉璇亦停下脚步,回首看向他。
“区区三年,你都装不下去吗?我还以为你能屈能伸,既然答应了,就会做到最好。”
“激将法对我没有用!”
“哦,是吗?”
小姑娘向他走近,即便身高不如他高,连看他都需要仰头,可那副气势却让任舜后背一紧,莫名生出几分紧张。
“那你说什么办法有用,我学。”
那张冰雕玉砌的小脸离得太近,近得任舜几乎可以看见她柔白双颊上的细密绒毛。
小姑娘的鼻尖小巧挺拔,他甚至能感受到两人的呼吸交织。
一瞬间,任舜大脑一片空白,连刚才想好的反驳之词也尽数忘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