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的眼睛瞥过去,淡淡道:“我要你来教我怎么做事?”
鲁氏被她的气势镇住,可、可这地怎么也不能平白便宜了小莲这个臭丫头。
于是她立马换了个表情,陪着笑脸道:“不敢不敢,只是按着祖宗规矩来说……”
“你让祖宗来我面前说规矩,来不了,就是我说了算。”
温锦扬声道:“我与兄长皆是农户出身,深知耕种的辛劳,鼓励开荒减免赋税,说到底是希望大家都能有地种,用勤劳和踏实把日子变得更好。”
“谁开的荒地归谁所有,别想一点儿力气不出就想占为己有,小莲这就算是头一例,日后若有相同的也按着此举来。”
里长大约是觉得太过惊世骇俗,委婉道:“如此一来怕是会乱套?自古以来就没有小娘子有地的先例,您看……”
“所以陵州先前才会穷困潦倒,便是因为不知晓变通,我在邺城住了那么久,宫里也是常去,如今太医局的医女都可有官职,难道从前有过?圣上都下令准许,你们的意思难道比圣上还要紧?”
那自是不敢,温锦把皇上都搬了出来,里长也就无话可说,只得配合着将地登记到小莲名下。
鲁氏眼睁睁看着属于她儿子的东西被划给小莲,当即又要撒泼。
只才刚开了头,便被随行的官差押着打了二十下手板,手立刻肿起来。
“胆敢对公主不敬?下一回,就不是手板这么轻了。”
鲁氏这才意识到,这个笑眯眯,看起来平易近人的锦娘子还是公主,是可以决定她的生死,只不过看她想还是不想罢了。
双手剧烈的疼痛让她想要哭嚎,然而在温锦的注视下又不敢真嚎出声,怕她把自己的舌头拔掉。
于是鲁氏只能将怒气转移到小莲头上,扭头恶狠狠地盯着她,这笔账她是不会算了的,那地,也定要她吐出来!
“你看起来似乎很不满?”
邴戎搬来一张椅子给温锦坐下,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鲁氏:“怎么,打算等我走了再算账?你可知阳奉阴违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