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幅幅女子画像,细数下来足有上百张,新旧皆有,看手法也知道是他亲手所画。
没想到过去的他如此迷恋她,竟不惜浪费不少笔墨,画出她的千姿百态。
就连墙上还有未拆除的牌位。
上面刻着‘爱妻玉晚’几字。
“永凰公主没有动静,照旧煮茶论诗,每日和谢公子弈棋,逗弄狸奴。”
冷羽道:“不过咱们的人追踪到她身边的侍女暗中联络眼线,需要按照原计划把他们连根拔起吗?”
玉晚半点没有忧虑的样子。
尉迟砚握着笔眼神蓦然阴鸷,一下扎进眼前画上,戳出一个洞,心下顿时烦躁:“她倒是自在。”
也不知是不是受原来的身体情绪影响,他瞧着那个云憬着实碍眼。
“有时间与人对弈,呵……她不急,本王有的是法子让她急。”
尉迟砚身体比玉晚强,哪怕受了刑,恢复得也极快:“眼线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容易浮出水面,对方定会使用障眼法。本王不如顺水推舟,假意内斗迷惑之。”
冷羽蹙眉:“主子,要不您等恢复记忆再考虑,是否真的要将永凰公主置于险境?”
他怕主子重蹈覆辙。
“你何时变得这么多话了?”尉迟砚扔掉笔,阴冷诡异睨他一眼,“不替本王着想,反倒站在那个女人那边。”
冷羽立即垂头:“属下不敢。”
“照本王说的做,三日之内,本王要让她有去无回。”尉迟砚神色鸷暗,杀心不改。
很快,两日过去。
行宫终于传来异动。
“主子,永凰公主在大理寺卿帮助下连夜带着亲卫出了京都,天亮之前就会到达二皇子最近埋伏的城池。”
“一切都在您意料之中。”
尉迟砚闻言,勾唇诡异一笑:“果然冷静都是装的,她还是在意谢孤欢,去将本王的马牵来。”
夜色深黑,天上弦月高悬。
冷风飕飕刮过耳畔,马蹄踏过之处,尘土飞扬,草木皆惊。
不知过了多久,唇角被冷风吹裂,玉晚勒紧缰绳,抬头仰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