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由嫡母养大,却始终没有记在嫡母名下。
为了能正式记入嫡母名下,成为嫡子。
他多年伏低做小,像狗一样伺候季氏和韩蝶菲。
日日冲她们摇尾乞怜。
嫡母却始终没有松口。
“记为嫡子”就像一根香肠,不断引诱着他为她们母女办事。
过年时,嫡母明明答应得好好的,开春后就将他正式记为嫡子。
可后来,嫡妹参加画赛,输了个彻底,嫡母气得七窍生烟,回府便砸了一屋子的玉嚣。
从此再也没有提过记名的事。
他今年已然十九岁,可嫡母对他的亲事不闻不问。
倒是他的姨娘,悄咪咪地在他跟前哭过几次,搞得他心烦意乱。
所以薛镌一出发邀请,他立刻前来赴约。
孙慰眸光连闪。
这几日孙少保回府便唉声叹气。
十一皇子出冷宫,才上了一日课,便被长公主义子宋黎抢了去。
连九皇子都闹着要去长公主府学习。
全是册封太子一事闹的。
若真的让云家与宋谨央联手,这还得了?
孙家,自然是想保九皇子上位。
孙慰瞥了眼喝着闷酒的薛镌。
薛家肯定是保丽贵人的十二皇子。
但韩家?
不管那么多,打破云家与宋谨央的合围之势,是当务之急。
其他的事,以后再议。
“能不能想个法子……”
孙慰目露凶光,右手做出一个斩首的动作。
薛镌昏沉的眸子亮了起来。
“玛德!一不做二不休!拼了!”
孙慰大喜过望。
韩靖迟疑片刻,也点了点头。
崔琥始终没有表态。
薛镌的脸色沉了下来。
这个崔琥,该不会临门一脚时,想起来长公主是他母妃了吧?
“姐夫,你什么意思?想置身事外?你该不会忘了吧,长公主是如何待你的?”
崔琥蹙着眉头,还是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不语,彻底激怒了薛镌。
他“砰”地扔出手中的酒杯,“滚”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