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那个昔日纨绔子弟的名号,他亦有所耳闻。
但往昔那个被人嘲笑的窝囊废,早已是尘封往事。
如今的裴清,已是性情大变,一言不合便以杀人泄愤,至少坊间流传的皆是这般说法。
当他亲耳听到裴清那冰冷的话语,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让他失禁。
“还不速速前去为本将军打开城门?”
裴清立于马车之上,声音冷冽如寒风刺骨,其中蕴含的浓烈杀意,令人胆寒。
“遵命!遵命!”
此刻,那些将士的脑海中已被恐惧填满,哪里还敢有半分迟疑与犹豫。
他连滚带爬地从地上挣扎而起,随后小步快跑着跃上战马,领着几名手下匆匆向城门赶去。
此刻,开门似乎成了唯一的出路。
青彭郡内,守城的勇士们大半已随锦衣卫及从民间紧急征召的士兵奔赴前线,只留下孤零零的十几个守城士兵,在这空旷的城池中坚守。
倘若拒绝为裴清他们开门,城门终将被攻破,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那薄薄的城门,又能阻挡得了多久呢?
更何况,他此刻对裴清所言深信不疑。
毕竟,在这乱世之中,连那尚未成年的孩童都已被迫走上战场,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在这个关键时刻,若自己贸然阻拦裴清,恐怕等待自己的将不仅是死亡那么简单,而是牵连九族的滔天大罪。
这等重罚,绝非自己所能承受之重!
因此,他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唯裴清之命是从,唯有如此,方能在这危局中觅得一线生机。
城门在紧张的氛围中缓缓开启,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让路。
裴清率领着两千余众,气势如虹地踏入了青彭郡的领地。
这一幕,与先前他们攻入安俸城的情景何其相似。
整座城池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街道空旷无垠,唯余他们这一行人的足迹,不见丝毫人气,连一个匆匆过客的身影都寻觅不到。
裴清轻叹一声,手指轻柔地放下马车的窗帘,将外界的荒凉隔绝于外。
“杨管家,告诉那名守城将士,让他径直带领我们前往城主府吧。”
他的声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