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将军隐晦提醒:“圣上不喜欢以下犯上。”
即便这种以下犯上,是拿下通敌叛国之人。
陆昭点头:“晚辈知道,但晚辈想早一些恢复威北侯府的荣光。”
“当然,与其说恢复威北侯府的荣光,不如说是我有私心。”
“我夫人随着我们一家流放柳州,一路上吃了各种苦,甚至路上遇到的事情如果没有我夫人,我们都不一定能安然到柳州。”
“而到了柳州后,我也未能让她们过上安稳的日子,甚至我夫人和家中女眷长辈在柳州依旧遭遇各种问题。”
“我已经不想叫我夫人继续受苦。”
所以,即便是危险,他也想以最快的速度爬上去,至少要让知意过的舒服。
他想让知意跟着他过上好一些的日子,即便是在不稳定的情况下,也是他面对外面的这些事情,让知意过的舒服恣意。
陆昭说完这些微微一顿,便将重点转移:“当然,除此之外,也是这种事情必定瞒不住。”
“与其这会隐瞒,到时候这边的事情再传回京都必定更遭人猜测诟病,还不如直接呈报上去。”
毕竟隐瞒后若是让当今圣上知道情况,当今圣上必定更加猜疑。
宁远将军听到这里,已经觉得陆昭的选择有些道理。
陆昭见宁远将军不再劝说,才缓缓继续:“且陆家原本就因护卫太子不利,叫圣上不喜,即便是少报一些战功,也改变不了这件事情,还不如就将所有功劳汇报向上请赏。”
宁远将军听到这些话忍不住再次叹气:“你心中有数便好,你是威北侯府仅剩下的子嗣……”
老威北侯对他有恩,他也是希望陆昭更安稳一些的。
只可惜,这份安稳太难。
“谢宁远将军为晚辈担忧。”
陆昭直接开口:“这个选择晚辈早就想好后续会迎接的状况,但晚辈自信不会出什么问题。”
宁远将军听到这话,对陆昭不由更欣赏。
一般人遇到陆昭这般的怎么选择似乎都好不了的困境,早就遭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