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父亲看他的眼神,苏城瞬间觉得后背发凉。
“苏韵你什么意思,就见不得我好是吧?爹你别听她在这挑拨离间,我都听说了,萧祁在夏国根本不受待见,恐怕不少人都巴不得他死在外头呢。”
苏韵挑眉,“大哥听谁说的?”
“就看守我的几个狱卒说的,你当别人没去过夏国,就能被你随意蒙骗吗?”
苏韵眼里划过一抹暗色,现如今,她在夏国受的苦反而成了所有人放在嘴边的诋毁了。
愧疚果然廉价,尚且没撑过足月,便消失殆尽。
亲情更是可悲。
苏韵转而看向苏明远,“父亲,狱卒怎敢在牢狱中谈论这种事情,怕是被有心之人利用。”
苏明远也想到了这一点,本来苏城不说这些话,他还当苏韵危言耸听,现在却不敢拿整个国公府做赌注了。
“赵管家,去给我取荆条来。”
苏城脸色一白,“爹,你让人取荆条干什么?”
“我听说几位王爷已经回驿馆了,我亲自带你去负荆请罪。”这事必须要闹大,方才不会落下话柄。
苏夫人一听这话不干了,“老爷你疯了,城儿从小娇生惯养,怎么能受得住?”
“爹,这事还需从长计议,七王爷看着不像是睚眦必报之人。”苏婉月也上前拦着。
唯独苏韵面不改色道:“一年前,有人误杀了萧祁的狗,他命人查了三天三夜,追到对方家中,把人砍的血肉模糊不算,还把狗做成了生肉包子喂给那人吃。阿姐,你该知晓,不是长得漂亮,便就是良善之辈。”
苏婉月脸色微变,被她淡淡的眼神注视着,竟一句话都说不出。
苏明远一听更坐不住了,“赵管家,快去套马车。”他是一刻都不能耽搁了。
苏城脸都吓白了,这要真被脱了上衣去负荆请罪,疼不疼都是其次的,往后他在盛京还有何脸面?
届时白轻辰更要骑在他头上拉屎,这辈子他都抬不起头了。
“我不去负荆请罪,这事怪不到我头上,要去也是苏韵去,她才是罪魁祸首。对,爹,你带她去负荆请罪,说不准萧祁见色起意,还能饶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