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后,苏韵给自己倒了两颗药丸咽下,又把手包上了白布。
她眯了一会儿,翠青已经套好车,她们二人从后门出发,绕路去了城南的迢迢书阁。
迢迢书阁虽在城南最偏远之地,但仍旧有许多客人奔着其孤本古卷而来。
这会儿门前往来的客人已经络绎不绝。
苏韵让翠青将一块白色玉佩亮出,守门的人见了,并未多言,直接引她们去了另一条路,辗转来到后院。
后院临山,很是隐蔽,鲜少有人注意到。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另一辆马车也跑了进来,马车侧面木板上还写着“苏韵”两个大字。
苏韵听到马车声,便知晓人来了,她掀起车帘走了下去,对方马车也下来一人。
她微微俯身见礼,“宋大人,终于见面了。”
不错,来人正是处处看她不顺眼的宋维。
宋维笑了笑,语气里尽是感慨,“是啊,这还是你我二人通信一年来,第一次正式见面。你与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是更好了还是更坏了?”
“好与坏有何分别呢?还未入朝之前,我以为只要初心不改,总能分得出黑白,看得清前路。现下却只觉得从前的自己很蠢很天真。”
苏韵蹙眉,她印象中的宋维可不该是这般垂头丧气之人。
“宋大人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二人一直有书信来往,字里行间并未见到不妥之处,想来是最近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宋维眼神暗了暗,“是我的私事。”
苏韵蹙眉,私事能影响到宋维的情绪,足以见得有多严重。
他不愿说,她却不能任由他消沉下去。
宋维是她的暗棋,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宋大人可知一年前,我为何会给您写那封家书?”
提及此,宋维亦是有些疑惑。
一年前,他收到了一封从夏国千里迢迢送回来的家书。
当时他又激动又心慌,儿子宋征在夏国当质子,从未给他写过一封家书,甚至于连他送出去的金银都被尽数退了回来。
只因宋征去夏国为质,是他主动请的圣旨。
宋征恨他。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