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知道的事绝对连半点蛛丝马迹都不往心里去,可在容云衍需要他的时候又能迅速做出反应。若非他在容云衍调查财务主管时就被确认了资料齐全,履历清白,这时绝对会被我一起怀疑。
助理跟公司里其他认识我的人一样,对我的称呼是林小姐,然后委婉询问道:“前台曾经帮您登记过,请问当时的问题解决了没有?”
“解决了。”我放轻了嗓音,在话音落下的同一时刻也彻底放下了压在心头的沉郁气息。
助理提到的是我在回沈家老宅前去容氏做的登记,那时的我迫切的想要见容云衍一面验证自己的猜测,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并且是再也不需要了。
跟聪明人说话是一件省时省力的事。助理立刻听懂我话里的潜台词,他只说一声“打扰”,便挂断了这通电话。
我放下手机,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没有丝毫耽搁的去了何田田的病房,同她讲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虽然在真相被彻底揭开前,发生危险的概率是一半一半,但我的直觉告诉我,避一避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在此期间你最好还是不要出院,毕竟这里人多眼杂,再胆大的人也不能动手。”
刘队并没有明说他手中那枚烟蒂的来历,可我经历了这么多事,早就不是读不懂别人话里潜台词,非得刨根问底才能看明白空气的单纯画家了。
有时越是不能说出口的事,所代表的深意就越有可能激起惊涛骇浪。
何田田从昨天下午得知沈家老宅起火后就没合过眼,直到我跟刘队一起出现在她面前,这才让她把悬着的心落回去些许,昏昏欲睡的靠在了病床上,但等我把话说完,她彻底的睡不着了。
“那你怎么办?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接下来你还有别的是要做,那我绝对会立刻办理出院,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她一把拽住了我的衣袖。
我连忙哭笑不得的安慰:“你想什么呢?我当然是会留在这里陪你。”
没办法,何田田看破我心思的速度实在是太快,若是这时再把回去翻修房子的理由搬出来,她非得马上收拾东西,表示要跟我一起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