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礼这才看清楚,原来面前坐着的女人是白香雪,不是楚韵。他立马尴尬地收回悬在半空的手,抵在自己的唇边。
“没什么,刚刚好像有只虫子飞过去了。”
“是吗?”白香雪嘟着嘴,得意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要帮我擦嘴呢,刚刚我喝咖啡的时候,不小心漏了一点,哎呀,我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真是让你见笑了。”
“嗯,是有点不小心,用纸巾擦一擦吧。”
说吧,季晏礼有些僵硬地取出叠好的纸巾,递到白香雪面前。
白香雪盯着发白的纸巾,微微张开了嘴,她的眼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感,随后又立马拿起纸巾,对着随身携带的化妆镜自顾自擦了起来。
分明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可白香雪心里却感到了冰冷,她刚刚睁大眼睛,看季晏礼漂亮修长的手分明是朝自己过来的,可是他又为什么停下来了?
他伸出手指的动作,不就是想给自己擦嘴吗?
为什么又突然不擦了,还找了一个这样荒唐的理由来搪塞
白香雪呼出一口气,对着化妆镜又擦了擦,她透过右侧的反光玻璃,看到季晏礼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了。
她想不明白,什么时候季晏礼的情绪也变得像这样一样不稳定了?
而此时的季晏礼,心脏像是冬天结冰的水,似乎每一次剧烈的跳动,都有可能把这些冰块震碎。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不久前在新闻上看到傅庭州与楚韵重归于好的事之后,他就逐渐打消了对楚韵的念头,他试着删除有关楚韵的一切,电话,微信,全部拉黑。
还让李白桃给楚韵直接办了停职,甚至还专门找了人,把楚韵曾经的办公室从头到尾重新装修成了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风格。
他以为这样就能消除这个女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影子。
但是他错了,每当深夜处理完最后一个文件,签完最后一个字之后,总裁办就变得空荡荡了,好像中间只间隔了05秒,快到季晏礼都没办法反应。
季晏礼入梦时,总能在一片黑乎乎的树林里看到楚韵一个人孤单单地上吊,他每次都想过去救人,可手刚刚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