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然还有人给你打电话？”
听闻老张此言，我不禁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在这复杂的商业棋局里，这无疑算是个意外之喜。
一时间，我脑海中思绪翻涌，实在不知该如何去评判陆吉此次亲自带来的这个 “人物”。
瞧他这模样，居然就这么毫无保留、直截了当地将此事说了出来，这得是对那个职位怀揣着多么炽热的渴望啊，渴望到近乎癫狂的地步。
“是啊，季总，您务必要相信我啊！”
老张的情绪愈发激动，哭声也愈发响亮，那声音仿佛要冲破这办公室的天花板。
他双手紧紧捂住胸口，脸上的肌肉因悔恨而扭曲，五官都仿佛拧在了一起。
他内心深处是真的悔恨交加，恨自己当初为何如此糊涂，只因一念之差，便做出了这许多无法挽回的错事，将自己的前程亲手断送。
“嘶，” 我轻轻吸了口气，眯起双眼，目光如锐利的鹰隼般紧紧盯着他，“那你可知道那人的身份？”
眼前的老张，四十来岁的年纪，身形肥胖，一个圆滚滚的将军肚高高隆起，活像一座小山丘。
回想起他刚进门时那副昂首挺胸、趾高气昂的模样，再对比此刻像个无助孩子般嚎啕大哭的样子，这反差之大，实在让人觉得荒诞又滑稽，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季总唉，我要是知晓那个人的身份，肯定会一五一十、毫无保留地如实交代，可我对他的身份真的是一无所知啊。”
老张满脸写满了苦涩，那苦瓜似的面容不像是在伪装，“我跟他之前所有的联系，全都是通过手机电话，从来没有在线下见过面，甚至连微信、邮件之类的线上交流都没有。
每次电话一结束，我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根本不知道他身在何处，姓甚名谁。”
“那照你的意思，只要随便有个陌生人给你打个电话，说上几句，你就会不假思索地相信？”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听起来实在是荒谬至极，这人也太容易轻信他人、轻易上当了吧？
就像在黑暗中毫无防备地敞开大门，任人长驱直入。
“我……” 老张一下子语塞，喉咙像被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