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语雪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随后看着萧然黑得快冒水的脸色，马上反应过来什么，嘴角微扬，眼角像是藏着笑，有种别样的风情。
她自然地顺着裴钰的手反握，二人十指相扣，“好啊，我们快走吧。”
一拉，却没拉动。
在钟语雪的手反握的一瞬间，裴钰就像生锈的机器一样，面上虽仍是神情淡淡，身体却僵硬得笔直，直到被拉了一下，才回神似的，定定看着她，声音都莫名晦涩起来。
“走。”
明明是和以往无不同的眼神，钟语雪却觉得被他视线扫过的地方都像被火烧过一般，又热又烫，还带着挠人的痒意，一时间更是不敢和他对视。
萧然看得一清二楚。
他炸了。
“我还没死呢，你们两个就在我面前眉来眼去！我说你怎么想要离婚，果然，你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他像是气得不清，脸上更是像被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心脏被无形的大手揪住，又往里面倒了一瓶醋，又疼又酸。
“钟语雪，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他自认为放低了身份，钟语雪必定会再次回头也别无选择，却没想到，他才是那个笑话！
“我就知道，你不找好下家，怎么会贸然提出离婚呢？”
钟语雪被实实在在气笑了。
哪怕到了这种时候，哪怕他想要挽留她，他的第一反应还是通过抨击她来抬高自己。
就好像她的离开不是因为他有错，而是她有错。
萧然沉浸在愤怒和不甘中，浑然没有察觉钟语雪眼中沁出的冷意，他握紧拳头，紧咬牙关，只觉得脑中一片混沌，胸膛起伏不定。
“钟语雪，我们以前的感情都是假的吗？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心？”
声音几乎带上悲意。
萧然是真的想不通。他有权有势，当初是钟语雪苦苦追求他，甚至不惜让她母亲和他奶奶做交易只为嫁给他。
现在，她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甚至，那个代替他的对象还只是个残废！
脑中轰轰作响，萧然只觉得鼻腔的空气似乎都要被抽离，他看着钟语雪，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