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只能狼狈地逃。
尤乾陵从未感受到这一趟守祭仅仅因为一个闫欣,就让他察觉到了事关大魏捂得最严实的秘密。但这个秘密,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拿到的——现在追在他们身后的偃偶,杀个人就跟踩死个蚂蚁一般简单。
而这个秘密,就在那铜像下他们寸步都无法靠近的棺木里。
“……我们如何能靠近那些偃偶?”
闫欣听到他咬牙的声音,侧头看他。
“现在肯定不行,我也是第一次接触它们。”
她需要时间来想对策,再制出能跟它们对抗的偃偶。
尤乾陵的脸色铁青,分明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
“我擅做主张,您生气了吗?”闫欣问。
尤乾陵喘了口气,说出来的话却很平静。
“没有。……确切来说,我现在很感激你。倘若没有你的话……”
他大约这辈子都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他甚至想到自己极可能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被他那位跟自己母亲姐弟情深的好舅舅拿捏在手心里。
然后在某一天,无知地死了。
闫欣不知道他没说出来的后半句是什么,但能看得出来,这句话就是尤乾陵现在暴怒的源头。
他们很快到了下来的柱子面前。闫欣把笑偶甩上去,指使惊偶跟上笑偶。惊偶的手很长,挂上架子之后,先抓了尤乾陵,将人送上柱子上层架子上方。
闫欣抱着柱子躲了后面追上来的飞刃。惊呼好险的同时被尤乾陵怒吼了一声。
“抓我的手!”
闫欣当机立断,抱着柱子往上爬了一段,才伸手抓住尤乾陵的手,说:“没事,我算过它的攻击频率。”
尤乾陵先前见她没上来,两只偶全在架子上根本没法给她挡铁片的时候,神魂都吓没了一半。
听她还游刃有余,急怒攻心道。
“你逃命的时候还有心思算人家攻击频率?”
闫欣理所当然道:“肯定要算啊。偃偶和人不一样。都有固定的行动逻辑,算好了,我们的逃生几率才大。”
她推着尤乾陵,快速往前跑了一段,确定了那偃偶没追上来,大松了口气,惋惜道:“虽然没带回来戏偶太可惜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