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是个名满天下的工匠,但我其实很少见他做工。在家摸木头的时间还没见我的时间多。更别提我娘了。她都嫌我爹烦人,可不见了也总是她在记挂。”
她扯了下嘴角,忽然声音沉了些。
“反而是我,从不记挂着他们。”
弄得她偶尔会想着,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不记挂,才让他们走得那么干脆,就这么留下她一个人。
———
尤乾陵光想想就觉得这一家子原本应该很幸福。
“那你爹……”
他刚嘴上刚念叨完这三字,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住了口。
闫欣知道他想问什么。
“说好了,要告诉你的。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戏偶却在这个时候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挣脱了闫欣的双手。
闫欣大半的注意力其实都放在它身上,这意外着实来得猝不及防。
一般情况下,偃偶在做好了内里的机关和布好千金丝之后,他们的行动逻辑都会按照制造者预定好的走。
但是戏偶不同,因为它的布线逻辑闫欣一直没弄懂。因此它的这次的举动在闫欣意料之中,反应却在意料之外。
她准备打开它的后背,检视她的布线有没有被动过手脚。
就在她伸手触碰它后背的千金丝结头的时候,原本应该一动不动的戏偶忽然自己动了。它站了起来,回头一个飞踢,把闫欣踢了个人仰马翻。
尤乾陵下意识扑过去接住她,问:“好大一声,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闫欣咬着牙喘了口气,大声说:“痛死了……快拦住戏偶。”
尤乾陵再回头去找戏偶,却已经晚了一步。戏偶已经跑到了那九具棺木之前,干脆利落地攀上了其中一个偃偶的身上。
这里原本烟雾缭绕,除了沉重的机器运转声之外这里其实很安静。偃偶接触的碰撞声也因此格外清晰。
但是马上,偃偶机关的启动声让闫欣寒毛立了起来,她起手将惊偶塞到尤乾陵怀里,只低声说了一句。
“走。”
尤乾陵没反应过来,被她推了两下,皱眉抓住她的手问:“戏偶还在里面呢。”
闫欣深吸了口气,说:“戏偶会启动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