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一边拖着人,一边嘟囔着说:“衣服贵也不能这么糟践您这金贵的身躯。我不金贵我去就成。”
尤乾陵一个字都没听进去,闫欣拦他的间隙,他已经落了半身下去,头也不抬地说:“别拽我。”
闫欣见他动作比她还利索,吐了口气,只得跟着他一块往下去。
底下的水汽比他们想象中重许多。天机阁的钢座搭得横七竖八,看着密实,每一根却很窄。
一看就不是给人走的。
尤乾陵却像是很着急,压根听不到周围的动静,只是一门心思往前走。闫欣下来踩稳,他已经离她十步远的地方了。
这人不仅仅心急,动作也是真的快。闫欣不由感慨到底是习武之人,行动又稳又快。
闫欣这会才真正感受到尤乾陵在做事上是确确实实的雷厉风行——虽然已经偏向于不听人话的疯劲了。她提了一口气,让惊偶挂在头顶的架子上,自己一手拉着它,快步往前走。
四周烟雾弥漫,刚走了一段路,隐约听到了笑偶的嬉笑声。
它就像特意在前方不断地指引着他们,尤乾陵竟然发现原本刺耳的讥笑声在空旷的天机阁底让他生出别样的安心。
前方飘着戏偶衣服的地方越走越清晰,尤乾陵走到之后才发现那只是绑在这上面的衣物,笑偶守在那。见他到了便目不转睛地盯了他一会,眼底是分明的警惕。
闫欣在不远处不容置疑地下命令。
“带路。”
笑偶垂下头,嬉笑了声,转身立刻往更深处快速跑出去。
尤乾陵大步跟上。
闫欣这会已经快追上来,在他身后说:“它还记得你对它不友善,对你有警戒。”
尤乾陵闷声回道:“以后不会了。”
跟了一路,尤乾陵明显感觉到笑偶比惊偶做事周到很多,它总能精确地捕捉到闫欣的意图,相对于惊偶的撒娇,它能恰到好处地跟紧他们,为他们引路。
空灵的木头棒子敲击的声音出现在不远处的烟气中。
闫欣毫不迟疑地追在其后。
他忽然感受到了闫欣的偃偶之于她的重要性,难怪闫欣对他们会无条件信任。
终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