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乾陵见人上去了,立刻放开了手脚。
“告诉我在哪里。”
闫欣眯着眼盯着下面:“有一个偃偶,右脚不太协调,像个小瘸子。”
被尤乾陵早前砍废了腿的偃偶可多了,他这一扫眼过去,大半都是瘸腿偃偶。
但被闫欣提醒过一次之后,尤乾陵的眼神也开始清晰起来——人和木头是不一样的。
人要驾驭木头必须要有往上提的力气。
尤乾陵一眼便锁定了对方。
对方也几乎在同时知道自己被找到了,开始往后退。
尤乾陵却绕过偃偶们,从另一侧准备抄过去。那人惊了下,回身往前。他刚迈开了两步,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住了。
然而他反应还是慢了。
闫欣从天而降,整个人坐在了偃偶外壳上,并且用刀卸掉了护头的卡口,锋利的刀锋冰冷地滑进了脖颈。
“我可以杀你。不过看你穿这么严实,应该不太想死。”
对方眯起眼,忽然右手抬起,快速朝闫欣抓过去。闫欣寒光闪过眼,手起刀落,直接将小刀送进了对方的肩胛内。
沉闷的惊叫声在近乎于密闭的空间内显得特别压抑。
尤乾陵上来拿走了闫欣手里的刀,说:“审问这种事,自然要锦衣卫来,起开。”
闫欣被他推得从人家身上滑到了地上。
但对方却出乎意料之外的惜命。
尤乾陵还没动手呢,这人就开了口。
“平南郡王,你不能杀我。我死了,你想知道的东西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
尤乾陵在锦衣卫什么样的软硬骨头没见过,闻言垂下头,盯着对方打量了一下,说:“有些眼熟。”
那人笑了一声道:“自然眼熟,您每次进宫,咱们都照过面。”
尤乾陵对长得稍好一些的人印象都有,立刻想起来了。
“禁军的人啊。云家派你来的?”
站在不远处的闫欣闻言心道,禁军啊,难怪对天机阁的这么熟。
这祭天台都在云长青手中。云长青这次回盛京天天住在云家,没少把天机阁的东西告诉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