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岚道:“朱家的这对父子俩,得闹得大一点。西南侯才能喘口气。一个太子的生辰就要点名王侯进京。凭什么?”
尤乾陵深知母亲去世之后,西南侯那边也发生了不少变故。
他分身乏术,对他们也无能为力。
站在自己的立场他没有指责陈岚的资格——和西南侯交好的人毕竟是长公主,不是他平南郡王。
“你想做什么,我管不了。”尤乾陵道,“老实说,我一直觉得对你们有亏欠。你家的事,和我家脱不了干系。”
陈岚刚定下的心忽然慌了起来。
“这和你无关……”
尤乾陵道:“无关?你又知道多少人因我和我母亲身亡。我见了这么多,若还能说无关,那我当真无颜面对我父母亲。”
“为了西南侯府的安宁,你害谁,杀谁,哪怕是对我下手。我都无所谓。但请别受人所诱,被人利用。自断后路。”
陈岚像被尤乾陵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一直坚持自以为没错的心绪,忽然间根基某一处开始松动。
“安奚还在外面等着你。”尤乾陵告诉她,“我同他一起查过朱简最近被追查的案子。那个案子牵扯到了祭天台以及相关案子。不少人牵连在里面。”
“朱简就是你要的机会。你若在这个时候将朱简拉下水,他做的事将功亏一篑。日后,太子将一直被控制,没人能撬动得了盘踞在朝中的那些东西。”
“到时候这些东西再四散出去,能吃光整个大魏。西南侯府也无法幸免。”
陈岚:“……安奚他怎么没跟我说这件事。”
尤乾陵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云天奇。
“云天奇不是知道吗?他没跟你说。”
陈岚扭头看向云天奇。
尤乾陵又是一声冷笑。
“我算是明白了为何你看不上他了。云家啊……终究还是朝廷的走狗。”
陈岚对他总是提到云天奇很不高兴,嘟囔说:“都说了我跟他什么都没有。陈安奚这死货,回头我得好好训训他。”
陈岚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问:“那接下来要怎么办?马上要第四日了。”
尤乾陵最头疼的就是这个问题。
“如果云铭来得及,我们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