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欣往尤乾陵那边看了一眼。偃偶的事牵连甚广。
即便她现在住在尤府内,知道她做偃偶的事现下也就三姐和尤灵蕴夫妻二人知晓,且他们知道的也都是皮毛,即便外人来探,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尤乾陵道:“您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尤灵蕴质问道:“临渊是信不过府里吗?”
“信不过我就不会把她安置在这了。”尤乾陵低头无半点犹豫地回道。
闫欣心想这尤府可比他们想象中更得尤乾陵注意,而且虽说什么都没跟他们说,但该看到的也都见到了。”
“那……”尤灵蕴追问,“为何不说呢?”
尤乾陵含糊其辞道:“看得到的就足够了。看不到才是最危险的。府里这几个人,我不想少任何一个。”
尤灵蕴给他说得回不了话。
闫欣不由得暗叹,这位平南郡王当真是管得极严了。好在对她看得没那么紧。
尤乾陵将信封好,交给尤灵蕴道:“还有,若是圣上问你府中可见过偃偶。你要说见过。”
闫欣惊了一下。
尤乾陵朝闫欣看了一眼,说:“长公主大祭用偃偶有什么不对吗?我娘生前时刻身旁都有人服侍,死后身旁也必不能少人。”
这做法略微激进了些,但闫欣发现尤乾陵给了个圣上无法拒绝的理由。
寻常人家都可以做到用偃偶,祭天台每年都用偃偶,没道理长公主的大祭要避讳。
但这个时候,如此明目张胆地当着圣上的面说这些话,无疑就是照着圣上的脸打,人的忍耐总有限度。
尤乾陵忽然说:“放心吧,西南侯的人还在盛京当中,圣上不会做什么。年底守祭之前至少是安全的。”
尤灵蕴带着信匆匆走了。
闫欣权衡着这其中的风险,问道:“您准备在大祭时怎么做?”
尤乾陵道:“这么想听?那我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吧。”
既然尤乾陵接了母亲大祭事宜,那到时候的场子就不可能顺顺利利了。毕竟站在他的立场上,绝不会委屈他身边的人。
“那份清单我照单全收,这事交锦衣卫办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