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乾陵摆摆手说:“大约是你父皇在你的生辰宴上看到了偃偶。这事是我赖到你身上,不怪你。”
朱简惊喜道:“都是你情我愿,说什么赖。再说了哥哥也帮了我不少。”
尤乾陵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迈开了脚步,说:“回了。过几日再来找殿下。”
朱简这下也不送了,就站在原地,说了一声下回有事让府里直接送信就好,不用亲自跑来。
他面色松快了不少,回身视线猝不及防撞进了闫欣满是探寻的目光中。
那目光冰冷,如利刃试图穿透他内心,让他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表妹妹有事?”他迟疑地问着。
闫欣一双眼睛骨碌地盯着他看,闻言收回视线躬身行礼,道:“殿下保重。”
见她转身要走,朱简下意识往前迈出一步,道:“表妹妹留步。”
闫欣收回要走的脚步,回头疑惑看着他。
朱简见她分明没有往常官家千金见他时那股子矜持感,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透了自己似的,让他心下忐忑起来。
“你……”
他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
“你是不是也认为宫里发生的事情和我有关。”
闫欣确实有这种想法,但她现在还不明白朱简有何非要做这件事的用意。
她也想过会不会尤乾陵说的年底进祭天台守祭的事。
可连自己母亲都如此算计进去的话,未免真的过于得不偿失。
而且,张朝早前说过朱简因香坊挖出来的那堆东西和朝臣们扯皮中,他无暇顾得上这些——重要的是她想不出来他在中间能做的了什么。
至于应氏那边,她即便是可以做到玉石俱焚的地步,也不会在这件事上让圣上因为偃偶的事对太子起疑。
最大的可能还是有别人借题发挥,将圣上的注意力引到偃偶上面。
毕竟当时见到偃偶的人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