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起伏的胸膛,暴露了他竭力克制的焦急和担心。
姜以初看到他,鼻子一酸,蹭地从地上站起来,抱住了他。
可刚抱住,就张口在他肩膀重重咬了一口。
裴束忍着痛,嘴里继续骂她:“你一声不吭跑出来,知不知道自己的任性会给别人造成麻烦?有本事乱跑,就别哭。哭就能解决问题?你没有脑子吗?不会想办法吗?”
姜以初咬得更用力,直到她发泄完毕,才松开嘴巴,然后不服气地反驳:
“谁说我不会想办法?如果你不来,我就打算回县城了。哭是不能解决问题,但是谁规定我不能先哭完再解决问题?我哭是因为,我伤心不能给你过生日了!”
她娇俏小巧的鼻头红彤彤的,在暮色里瞪着他。
裴束拧着眉,还是一脸凶相:“拜你所赐,我今天真过不成生日了。”
他扭头就走,但是大手却在转身那一刻,牵住了姜以初的手。
姜以初哑火,乖乖跟在他身后。
走了一段路,姜以初又恢复了元气小精灵的叽叽喳喳:“我们要怎么回去?刚刚我问过了,那些大叔都说过了晚上七点就不出车了,还说如果要走路,起码要走两三个小时才能到乡里。你有什么办法找到车吗?哦!是不是你有认识的人?”
“没有。”
“没有?!那怎么办!!”
“不回去了。”
“不回去!那我们去哪里?”
姜以初站住了,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望着裴束。
“奶奶在镇上有一间老屋,可以暂时住一个晚上,但是很久没人住了,我也不知道那里情况怎么样。只能将就将就,明天一早,我们再跟车回家。”裴束耐着心说。
镇子不大,只过了两条马路,就到了老屋。
老屋比乡下的房子还大,但常年没人居住,显得有些阴森。
裴束摸出钥匙开了门,因为生锈,还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门吱吱呀呀地打开。
从进屋起,姜以初就像长在了裴束身上似地,贴着他走,不是她想吃裴束豆腐,而是她胆小怕鬼!
进了屋,不知道裴束从哪里摸出了煤油灯,点起了灯。
微弱的灯光,把屋内堪堪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