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方才明白。”江云厌仿佛沉稳了不少，抬起眼，眼尾泛着红，“阿姐，我如今才明白。”
“可是阿姐，我不甘心，我恨。”
“她们有的想杀我，有的想让我活着，可只有老头儿，他想要我开心，我如今过的很开心。”
“可是老头儿却”
他从来都不知老头儿背负着什么养大的他，他还那般惹老头儿生气。
“阿厌，阿姐说过，若是你不喜欢这里，阿姐一定会带你走。”陆云宁眼里都是认真。
她一直关心的，不是什么皇子，是江云厌自己的意愿。
她需要做的，是给他可以胆怯的后路和依靠。
“启王殿下，皇上让您进去陪他说说话。”
老太监规规矩矩的行礼，半分不敢轻慢。
这可是启王，虽然背后没有百官支持，但皇上的恩宠就是这启王决胜的根本啊！可没有多少人有！
这伺候启王，万不能马虎大意。
江云厌深吸一口气，笑起来，“阿姐，我就是发发牢骚，你等我去见过那个皇上，我让他给阿姐封哥郡主县主当当，让阿姐也扬眉吐气一回，让晋宁侯府那些睁眼瞎，后悔死。”
“哎哟我的爷，皇宫之内，可不能说那个字。”老太监简直吓得不敢多看江云厌，这还是在皇上跟前儿，就敢如此大放厥词，恐怕也就只有这启王一人了。
要知道，哪怕是受宠的四皇子，抑或是二皇子，到了这儿，都是规规矩矩，半句话不敢乱说的。
江云厌心里烦躁，‘切’了一声，“阿姐你等着，我给你挣银子去。”
“这么多年，他怎么也得好好补偿我才是。”
陆云宁无奈笑笑，替他整理衣裳，“伴君如伴虎，阿厌，你要时刻记得。”
“我当然记着，除了阿姐，我谁都不信。”
老太监脸颊皱成一团。
他的小祖宗，这话也是能说的？
难不成，这宁姑娘比皇上还高了去？
“劳烦公公，这几日多替我看着他写，阿厌不懂宫中规矩繁多，还需要公公提点。”陆云宁说罢，给他塞银子。
老太监这哪儿敢接啊。
他要是接了，这启王还不得记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