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匿名捐赠者为大家准备了一份特殊的赠品,在这张空白谱子上写下要求然后投进学校的公共信箱,他就会回赠你一首曲子。大家看好,这可是维也纳国际音乐比赛金奖的获奖者……”
金色的奖杯在灯光映照下流转着耀言的光芒,底座上还刻着罗马数字的获奖年份,以及德语的奖项名称。
容昭肯把这样有纪念意义的奖杯捐出来做拍品,足以证明两件事。
其一是他真心在意义卖会,愿意不依靠家里的帮助,仅凭自己的能力捐一笔钱出来;其二则是他家里这样的奖杯必然是数不胜数,多的让他能够狠得下心来忍痛割爱。
沈棠从前参加绘画比赛时,也得过许多奖杯和证书,只可惜它们不是被容云衍默许苏冉冉丢出门外,就是被她自己狠心烧了个干净。
义卖会上所有的拍品都是从零开始议价,容昭的奖杯涨得很快,不多时就被喊上了四位数,然后就跟来参加活动的大部分学生都没关系了,只有一个对他有好感的女生很大方的在叫价。
女生应当是比现在的我大一届的学姐,打扮入时,为人也热情开朗,就差直接了当的表示她对奖杯和奖杯的主人都势在必得了。
容昭结束演奏后就坐在旁边休息,这时对上女生大胆的目光,肉眼可见的有几分局促。
礼堂里的学生们正处在最喜欢起哄的年纪,这时不约而同的向他们两个投去暧昧的目光,就差直接起哄,像在求婚现场一样高喊“在一起”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永远是真理。
我正在环顾同学们的反应,何田田轻轻拽了我一下:“容昭好像在看你,我看他尴尬的就快找条地缝钻进去了,倒是真够容云衍害羞的。”
人在尴尬的时候会下意识寻找熟悉的人求助,这本就是难以克服的本能。
我理解容昭被热烈表白的局促,也愿意帮他一把,可天地良心,这让我怎么帮他?五万块咬咬牙也能出的起,但非得成为另一个被起哄的对象不可。
这种事稍微把自己代入到围观者的角度就能理解。
当另一个女孩子在这种时候站起来竞价,非得也被当成容昭的爱慕者不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