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看起来并不在意这点小伤,但他听到我关切的话音,还是认真点了头:“我会的。”
明明只是极为普通的三个字,经他这么一说却像是带着异样的温柔,可见他是个对待朋友很认真的人,同他相处真是很舒服。
我难得遇到这么好说话的人,心思不由的变活络了几分,好奇的询问起他刚刚作答过的问题:“你方才说小提琴被挂起来是因为准入门槛高,这是为什么?”
隔行如隔山,我讲起绘画相关的小故事来或许头头是道,但论起跟音乐相关的知识就是两眼一抹黑了。
容昭无奈的笑了一下:“你这失忆真是够彻底的,看来我得再讲一遍了。”
说这话时,他态度相当自然,是对我那套受了刺激所以失忆的说辞信以为真,让我在感到心虚的同时连连点头:“这次我一定好好记着。”
容昭完全没多想,只是用他温和的语气将其中原因娓娓道来:“钢琴对外普及度相对较高,而且敲响它的门槛很低,说是没什么难度可言都不为过,就算再难听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他说到这里,特意顿了一瞬看向被悬挂着的小提琴:“不过小提琴就不一样了,大家如果仅凭在影视剧中看到的印象来操作,那弄出的动静会比踩着脖子杀机还难听,很扰民的。”
这个形容倒是很幽默。
我唇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刚想说自己明白了,余光中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是何田田不知何时从琴房那边跟了过来,这会儿正在笑嘻嘻的偷瞄我所在的方向。
工作日本就没多少人来画廊闲逛,二层的游客更是少之又少,似乎就我们三个人。
我连忙清了清嗓子,冲着何田田所在的方向一摆手,她见自己已经被我发现了踪迹,尴尬的吐了吐舌尖走上前来。
容昭不认识何田田,但看到我们彼此熟悉的表现,也心下了然道:“这位是你同学吧?”
这可真是误会了。
我刚想要解释,何田田先一步心花怒放道:“对,没错,我们就是同学,真是谢谢你夸我显得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