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把话说完,我快速完成速写的最后一笔,用跟情侣顾客交谈的方式打断了他。
他不见得会直接说出沈棠的名字,可是我冒不起这个风险,尤其他身边的女孩是他的爱慕者,若是听他提起沈棠,很有可能会对这一点追问不休。
我的搜索范围大的够夸张了,人数万万不能继续增加下去。
万幸姚呈明对这个话题也并不执着,他只是停着步子不愿离去,一副有话想对我说,却又碍于送身边的女孩去车站的任务尚未完成,不得不干站着的模样。
女孩是个开朗的,心里有疑惑就主动问:“你们认识?”
“是一个朋友。”
“是同校校友。”
我和姚呈明几乎同时开口,但所给的答案却是截然不同。
女孩起初有些发懵,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了然道:“这两个说法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没区别么?其实是有的。
沈棠是姚呈明的朋友,可林小月不一样,他对后者的在意大部分是出于对容云衍的怨愤和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这样的关系同真正的朋友还是有些区别的。
我真心感激他从前的帮助和陪伴,但从失去沈棠这一身份的那一刻起,有些事就注定回不去了,如流水,如秋风。
姚呈明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倒是不影响他言简意赅的对身边的女孩解释:“我们在同一所学校念书,不过院系和年级都不一样,是因为另一件事认识的。”
话题就此被岔开,但我精神仍旧高度紧绷,直到他问我之后还会不会来。
我回过神说:“当然会。”
一上午尚未过完,我已经画了六幅速写,虽然手疼心累,但却入账了六百多块,若是下午能继续保持这个收入,再加上账户里的余钱,用不了一周就能把所需的第一笔租金给凑齐。
姚呈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好,那我先走了。”
我意识到他是有非当面对我说不可的话要讲,然而时间并不确定,等目送他们离开,忐忑了没多久就再次投入到了绘画中,是想着多赚一块是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