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李杏檀还不信,并且感到不安:“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那可是你自己经常挂在嘴边的?”
黄瑛说:“对啊。我四月已经在那边呆了十天。五月没什么事,就不过去了。丫头,做事要灵活点。”
“那,不用打卡,不用考勤?”
“什么叫打卡考勤?”
“……没什么。我就是做梦梦见,有的人坐在屋子里当差,下差的时候还得打手指摸登记……呵呵,我以为当差就是要这样呢。”
黄瑛笑着揉乱了李杏檀的头发:“傻孩子,做的什么怪梦。当然不会那样啊!”
李杏檀开始觉得古代农村有古代农村的好了,就这慢悠悠的生活节奏,只要饮食和医疗跟上了,其实极适宜养生的。
五月初,她带着彩凤黄瑛,又去了一趟妙真观后山采药。
这次就跟踏青差不多,心情开阔舒畅,形成轻松愉快。
后山的草药长得愈发茂密,多得采不过来。那批被采了羊绒,满山游荡的山羊吃了草药,喝了山泉水,一个一个长得圆滚滚的,在山上健步如飞,八十度的山崖蹭蹭蹭的往上爬。
李杏檀去见伊静递拜帖的时候,她正在发愁怎么二次采羊绒呢。李杏檀看着她愁眉不展的模样,神神秘秘一笑:“那很简单啊。我们那海岸边,盐场旁,不是很多海盐臼子,里头全都是积年苦卤。那卤子人吃了会中毒,羊却没事。你弄两个来,兑上水,要不了半天,满山的羊就给你聚拢回来咯。到需要放羊的时候,把盐臼子里的水放干就行。一个盐臼子能用好几次。”
伊静豁然开朗,当即命人去海边盐场要海盐臼子。
她笑道:“还是你办法多,难为这脑瓜子怎么想的。”
李杏檀道:“过奖啦。也是你们有官面上的人,我才敢提议。否则的话,那盐场是官上的,一般老百姓可走不来这路子。”
“你说对了。听说外头黑市里,这种海盐臼子也能卖大几十上百两。我得命人好生看顾着。”伊静叫,“叫世景过来。我有话吩咐。”
不一会儿,世景来了,还是熟面孔,是上回送青团的小坤道。伊静递给世景一张墨迹未干的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