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玉侯蹭到雷万春的身边,拿过那枚琥珀色的玉佩,反复打量。
“四哥,这玩意儿哪来的?”
“怎么一下就让老钟露馅了?”
雷万春将巨剑放到身后,重新坐下来,端起一杯茶来,嘴里含混着说道:
“我让聂十八偷他的。”
“这东西本来就是他的。”
旁边正喝水压惊的顾休同一口茶水喷了出去。
“四哥,你……”
雷万春笑了笑,大胡子下面,牙齿白得发亮。
“本来就是诈他的!”
“他要是诈不出来,就再诈你们!”
雷万春犀利的眼神扫过其他人,
“你们的嫌疑依旧还在,”
“若是能悬崖勒马,或许可以既往不咎。”
“要不然,被我揪出来,嘿嘿……”
众人听在耳中,不由得后背发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沈约在一旁看着,不由一阵感慨。
“雷万春这个人,并不像外表那样粗豪。”
“这个老头子坏得很啊!”
华月楼的掌柜钟四海,自己也算见过两面,一看就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人。
雷万春重点怀疑的就是他。
不然也不会让聂双听去偷他的玉佩。
让这么机巧玲珑的人,瞬间露出破绽,雷万春的为人,在他们的心目中,必定不一般。
积威之下,钟四海刹那破防。
明明要杀他立威,却又给他机会逃走,让钟四海绝了负隅顽抗的念头。
说好听的叫兵不厌诈,说不好听的就是阴沉狠毒。
“陋居巷里,培养出来的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啊!”
轻身功夫最好的聂双听,从墙头翻了进来,手里提着钟四海身首分离的尸体。
当着众人的面,气劲到处,腾起一团符火,火光明亮,却没有烟雾。
很快就将尸体焚化殆尽。
东厢房里一群孩子趴在窗台上,看得津津有味。
黑脸的半大少年王一坤,看得两眼放光。
“真特么带劲儿。”
“我什么时候能练到这种程度,也能当个校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