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什么都控制不了。
右手断臂处，不断地往外渗血，他不敢抬起左手自杀了。
因为他知道，江世官根本就没想让他好过。
“砰！”
然而下一秒，江世官又是用一拳，狠狠抡在他的胸口处。
本来胸口的骨头就已经寸寸断裂，又挨了这一拳，那种痛苦让他难以言喻。
“江世官，放了我。”
打渔人的脸色煞白，口中不断地狂呕鲜血，他感觉自己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
他忽然露出一抹笑意。
是啊，江世官这么打，他必定会死。
在江世官的幻境内，他体内的灵力，包括他的四肢，都不受控制。
所以还不如早点去死。
死了就好了，就不用再受这虐待。
“我早晚会杀了你。”
“我现在只有一口气，随时都可以咽气。”
“下次再见面，我要你项上人头。”
江世官笑了。
他抬起手，抓住打渔人的下巴。
“嗯？”
打渔人愣住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江世官忽然从储物袋里，掏出一颗疗伤丹药，塞在打渔人的嘴巴里。
想死？
江世官可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他。
若不是自己有几分本事，恐怕早就废掉修为了。
不但要自己废了修为，还要自己废了双眼。
江世官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冰冷残忍的弧度。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付他。
“我已经……不在乎谁要杀我了。”
江世官眯起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也不在乎，你是谁的人了。”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想死？不可能，永远地活在幻境内吧！”
他大袖一挥，一切回归现实。
打渔人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幻境内他受了什么伤，现实里他依然受着什么伤。
江世官已经把幻境定为轮回。
打渔人的分身，将会生生世世地在那个轮回里。
不会死，也不会停下来。
每一分，每一秒，都感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