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的情况两位应该也知道点儿,当初我外公家除了我妈留在了国内,还有几个舅舅,姨妈都跟着外公外婆一起出国了。
运动前我们多少还有点联系,彼此也通过信。
运动时候因为这些信受到的连累那就不提了。”
吴正军说到这儿,摆了摆手。
虽然他口中说着不提,但明显让人能够感受到他还是很介怀的。
这种感情让人很容易理解。
毕竟他父亲这一边祖祖辈辈都可以称得上根正苗红,如果不是受母族的牵连,他们兄妹俩不至于过得那么惨。
想到这儿,沈玉瑶没忍住朝吴正军投去了同情地一瞥。
吴正军又继续说道:“这不是现在运动结束了,家里的东西也还回来了一部分。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有心撺掇,君然现在一心就想出国,就想去寻找我外公家那一脉人。
我是不同意的。
先不说几十年没联系,早不知道那地址还对不对了。
就是能联系上,外公外婆还在不在人世都不一定,其他人更是面都没有见过,还能有什么感情?
可怎么说她也不愿意,铁了心要去找。我说我托人去办这件事她都不信任。
前几天,工美不是下了个通知,说今年学校有两个公派留学的名额,她就心动了。
如今正一门心思的争取。”
公派留学的事儿沈玉瑶知道,这是国家正在打开窗口希望与世界多交流的一个信号。
这次国家组织公派留学的目的地是美丽国,拟派出的留学生也不光只有他们工美。
据说好几个高校都有名额,总人数为25人,为期一年。
但先别说这个名额有多难争取,单说为了留学去卖房子……
沈玉瑶心念一动,脱口问道:“君然出国就没打算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