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大风天擦去眼泪，神色凝重地望着眼前的无字石碑。
如此宏伟，却不愿在上面刻上哪怕一个字符。暗白的肌理略显平滑，细细去看则能发现碑面附上了一层细密的灰。
“旧世界在什么情况下会建造石碑？”晴空双臂环胸，脊椎的剧痛被酒精蒙蔽，此刻只是酥酥麻麻的些微痛意。
这股痛意让她在面对石碑的情感催化时具有一定的免疫效果。
这里的石碑好像能够激发人类心底的负面情绪，哪怕是最最冷酷无情的人也不由生发几分悲切的同感。
冰冰蓝对旧世界常识一窍不通，傻愣愣地望着大风天。
蓝调说道：“石碑往往是为了纪念而存在的，比如墓碑和纪念碑。”
“哇哇，真有文化~”
“只是因为你是笨蛋而已啦。”
晴空拂开灰尘，眼眶有点发酸：“那么这里是墓碑还是纪念碑呢？”
冰冰蓝没说话，大风天思索着，忽然脖颈上悬挂的储存空间发出了滋拉滋拉的噪声。
“？什么东西响了？”晴空蹙眉问道。
冰冰蓝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我保证不是联络台，因为没有信号~”
大风天取出收音机，“是这个响了。”
见晴空不太明白，大风天解释说这是她从节律恶魔那里得到的旧世界遗物，能够听到一些电台。
“节律恶魔？哦，我知道这个。”晴空称赞道，“你阅历真丰富。”
对方总是直来直去，不会阴阳怪气，也不怎么开玩笑。因此每句话都能看出她的真心。
大风天按下收音机的按钮，将平躺的天线掰成竖直。滋拉滋拉的响声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女孩活泼开朗的问好声。
“哈喽哈喽，这里是不喜欢吃炸鸡的陈澈~现在是凌晨两点半，又到了我们的恐游时间！今天要玩的是经典的恐怖游戏‘寂静岭’喔~”
主播轻快的声音驱散了石碑林的寂寥和悲伤，弥散开来的是她略显吵闹的碎碎念，从晚上吃了什么一直聊到近期发生的好事和倒霉事。
“好神奇的小玩意。”晴空惊叹道，“这声音来自于旧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