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法彻底傻眼了，大脑有些宕机。
清风习习，法伽的话语仍旧幽幽飘荡在空中。
可黑法硬是花了好几分钟才解算出来法伽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也正是因为明白了，它才惊恐地朝后退开两步，手扶额头，另一只手艰难地扶着断壁残垣。
双腿一软，黑法愣是使出了全身的劲儿才勉强让自己站起来。
不多时，黑法苦笑出声：【我亲爱的造物主大人呐，你知道你这么做的结果是什么吗？】
“人类与吸血鬼会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哪怕是虚情假意也好，笑里藏刀也好。他们必须暂时放下过往的恩怨，坐下来和谈！”
【但倘若造成的损失太大，你就是两个种族的罪人！】
与此同时，黑法没有说的是——
即便没有造成太过庞大的损失，法伽这个名字也会永远绑在新艾利都文明史的耻辱柱上。
即便法伽主观上无可挑剔。
可在客观上，他的行为可是在拿两个文明的存亡来做赌注！
“无所谓，我的名声并不在我的考量范围。”
法伽看似面色平静，淡定到刚才的话好像并非从他口中说出。
可实际上他已经掏出手机准备给艾莲发短信了。
然而，尽管腹稿千言万语，临到头了却发现自己什么字也码不出来。心底里犹豫了半天，手指浮在屏幕前悬了又悬，法伽终究还是没有打出一个字来。
“唉！”
法伽叹息一声，旋即闭上眼睛，狠下心来滑动手指退出短信页面。
反而点出地图，查找零号空洞的位置。
就在这一过程中，黑法一直在默默地注视着法伽的神情。
当法伽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时，黑法的表情中也出现了一抹异样。
半晌，就在法伽查好了最短前往零号空洞的路径，放下手机准备出发时，黑法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造物主大人！】
法伽回眸，刚要高高抬起的翅膀往下降了一些，从中露出法伽的半张脸，眯起的眼睛里明显带着些许疑惑：
“有事？”
【我陪你去！】
黑法朝前踏出一步，眼神坚定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