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抿唇,“摄政王安维纳,也就是抚子。他在坠落城墙后被黑骑的烈马踩成了血泥浆糊,我让人去敛尸时也只能敛个大概,血水里……还混合着其他琉国士兵的血肉还有泥泞脏污,实在……分不清。”
说着,梅尔想看男人的神色。
兰斯洛特仍然垂眸擦拭着少女的身体,湛蓝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淡淡开口:“丢去喂狗。”
男人的声音沙哑至极,梅尔抿唇,领命,犹豫着,还是缓缓开口:“大人……”
“您已经在冰窖里呆了一天一夜了……”
这冰窖虽然遭过大火,但到底是有点年岁的深冰窖,其寒冷程度不是说着玩儿的。
加上男人半个多月风雨兼程,马不停蹄的赶来琉国,根本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如今又见到……梅尔神色复杂的看了冰台上的少女一眼。
真怕大人身体心理都扛不住了啊……
梅尔最终还是没有劝动男人,叹着气离开了。
塔娜莎来时,兰斯洛特依旧守在少女身边寸步不离。
“……”她抿唇,没有靠近,而是站在冰台几米远的地方静静看着少女。
记忆中,蓦地闪回到少女喂下她药物后,在她耳边说的话——
[不要担心。]
[我不会死。]
[麻烦你告诉兰斯洛特,我会回来的,只是……需要时间。]
塔娜莎:“……”
自刎,不会死,多么天方夜谭的哄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