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觉到你体内的蛊,但你也真的不是原来那个花瓶细作……”
两人靠的极近。
抚子红着眼,望着那浅眸中癫狂的自己,看着看着,他笑了。
“我恨啊,恨好多人。”
感叹般,他转身回到棺材群里,指尖轻触棺椁,又是冰凉的温度。
他缓缓道:“我恨昏庸懦弱的度国天子,恨罪魁祸首的琉国君王,恨袖手旁观的他国与君臣,恨特伦皇帝!恨哈弗赫尔!恨兰斯洛特!恨战争!!恨尽天下掌权人!!!”
“我也恨我自己……变成了疯子。”
说到最后,语调激愤又变为呢喃轻声,“我也恨我自己……”
“恨我,被人当成狗一样欺凌侮辱,恨我,过了好久才爬上来。”
“我恨我过了好久才杀了度国的皇帝!杀了琉国的皇帝!!杀了无数狗眼看人低的文臣和武将!!!!更杀了那些当年袖手旁观的贵族和亲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个又一个,到前几年,杀了……”
抚子笑的阴柔,“哈弗。”
予慈指尖一颤,抬眸看他。
“看样子,你好像不意外啊。”抚子笑的温柔,歪头疑惑,“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算了,也不重要。”
抚子笑的有些渗人,眼睛里充斥血丝,为痛苦覆上一层掩盖的薄膜。
他道:“战事平息那年,琉国皇帝派出了芮蒽和另一个细作潜伏进了哈弗的公爵府邸,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才……十二岁吧。”
“那时无权无势,像条狗一样,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抚子笑着,缓缓道,“十五岁的时候,我去了特伦,找到了负责给芮蒽那两人分发解药和任务的联系人。”
看着少女淡然的样子,抚子自顾自呢喃着,笑的病态,“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哈哈,我调换了她们的任务。”
“我让她们的任务,从继续等待指令,变成刺杀公爵夫妇。”
温柔又毛骨悚然的笑声在冰窖响起,从开始就一言不发的予慈静静看着那有些癫狂的男人。
良久,她道:“路易斯呢。”
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