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桑榆醒过来之后,如果听到自己用这个词形容了她,会不会亲手把他送上断头台。
英勇的女王大人绝不破碎。
关越控制着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稳稳地抱着桑榆回到了她的房间。
宋书墨这个人向来讲究,安排佣人按时给桑榆的房间点上熏香,就连桑榆穿的衣服都是每天被熏香熏过一回的。
所以关越一开门,立刻被桑榆的味道扑了一脸。
空气中弥漫的幽兰的香气并不浓烈,但足以把他整个人包裹在里面。
原来榆榆的房间是这样的。
关越偷偷打量了一圈,眼睛在奢华的吊顶和水晶灯上艳羡地停留了几秒。
“榆榆,脱了外套再睡可以吗?”
小关总不能接受穿着外衣外裤躺在床上,但是条件有限,只好象征性地至少给她脱个外套。
然而睡熟了的桑榆是不可能给他回应的,于是关越自作主张,把桑榆的针织开衫拽下来放到了一边。
开衫里面是件吊带长裙,关越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屋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暖色的灯光像是在桑榆身上打了一层柔光滤镜。
关越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频率在增加,双手的温度也在升高。
他把头撇到一边,但眼睛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往桑榆的身上看。
当个好人真的很难。
关越突然明白了刚才那几个人反反复复欲言又止的原因。
“反正屋里也没人,我就只摸一下”的冲动,和“榆榆那么信任你,不能当一个小人”的理智,在他的脑子里来回抢占控制权。
关越深呼吸了好几次,终于狠狠地呼出一口浊气。
“榆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他站起身,看了一眼把自己缩成一团的熟睡的桑榆,扭头走出了房间。
然而他刚走下楼梯,一抬眼就看到了程骋站在拐角,面前的吧台上放着一碗醒酒汤。
“骋哥怎么不上去?”关越跟他打了个招呼,“不过榆榆睡得很沉,可能叫不醒她。”
“没关系,叫不醒就放在床头,她醒了会自己喝的。”程骋难得对他温和地笑了笑,“我以为你还要呆一会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