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对着桑榆微微一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正处于创作的瓶颈期。我以为上帝已经收走了我的天赋,并且开始认真考虑放弃珠宝设计师的职业。”
“桑榆的出现让我重新迸发出创作的动力,我不再担心灵感的枯竭,反而开始为灵感太多但时间不够而发愁。”
他摊摊手,底下的客人们也跟着发出善意的笑声,“人生总是这样,上帝送给我一位缪斯女神的同时,收走了我的自由。”
“收走的自由包括我担忧的自由,我失眠的自由,我焦虑的自由——”
宋书墨突然转过身,桑榆也随着他的动作看向他。
“我愿意把我所有的自由供奉给我的缪斯,我愿意将我的灵魂打上她的烙印,只为她偶尔看向世人的时候,余光里能扫到我的身影。”
他突然单膝跪地,在桑榆惊愕的眼神中,在其他几位大哥愤怒的注视中,在在场客人惊喜的欢呼声中——
宋书墨不知从哪变出一枚戒指,拉起桑榆的左手,戴进她的中指。
“榆榆,一生所求,唯你而已。”
他的声音很低,桑榆却听得清清楚楚。
她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浓郁如墨的深蓝色深邃又沉静,钻石星星点点地缀在周围,像夜晚安睡后的美梦。
她看着宋书墨的眼睛,倏然一笑。
就连想把宋书墨拉下来打一顿的大哥们,都被这一笑击中了心脏。
“为什么榆榆要对他笑!”唯一的弟弟关越还保持着一丝理智,在人群中愤愤地攥着拳头,“道德绑架!他这就是道德绑架!”
“绑架?你说可以绑架?”况野脑袋发晕,说话也懵懵的。
陈珈洛也驴唇不对马嘴地跟了一句,“粉色的麻袋她应该会喜欢吧?”
“……”
程骋和傅司言一人一个把他俩拖走,谢祁安拦着关越不让他冲上去,周霁月和郁青岚等人慢悠悠跟在他们身后,不声不响地朝后台走去。
而台下的快门声因为桑榆这一笑突然变得吵闹,已经有些语言夸张的客人将她的笑容评价为“令珠宝黯然失色”。
一片混乱中宋书墨站起身来,牵着桑榆的手向台下的客人再次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