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每每来她这用膳,面色肃穆清冷,看向她的眸光总透着令人看不透的深沉与复杂。她不喜这样的目光,却也只能不露声色。
整个殿中,除了那个叫踏雪的,没有武功的哑宫女,似乎所有人都是在为那人说话。
苏樱雪沉默不语,却也在想,如何 能去一见一见这个叫苏璃月的。
绿窈每每在用膳前,会给她端来紫苏饮,这次她端来时,却见苏樱雪闭目慵散斜躺在贵妃榻上,一扇纱扇半遮面,美人如画。
“殿下,饮子来了。”
“放那吧。”苏樱雪一边漫不经心地扇了扇手中的扇子,一边轻声问,“绿窈,为何在宫内许久,没有一个亲人来看过我?”
苏樱雪淡淡地,满眸忧伤地问。
“难道我在这宫中,一个牵念挂念我的人都没有?”
“没有可以说说体己话的女子,也没有什么好一些的亲人?”
绿窈闻言,低声回答,“怎么会呢,一定是殿下尚在病中,亲人怕耽误殿下病情的缘故。”
“绿窈,这几日,我忽然想起一个名字 ,”苏樱雪淡淡的道,“我想起来一个璃月的人,却记不住她是谁,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面孔。”
“你帮我问问陛下,能否让我同那璃月,一同说说体己话?”
“既能想起,想必从前必定是极好的关系,说不定比喝药,更有效。”
“总归在这宫中,一日复一日,索然无味,有个闺友,或许这日子会更有滋味些?”
苏樱雪一边漫不经心地提起,一边低头喝了口紫苏饮,淡淡的紫苏味和甜味交融,比那苦药好喝。
“诺,殿下。”
绿窈收拾了饮完的杯盏,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