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若一把扶正沈天挐,她的双手实在太有力,其力道也使得沈天挐的肩头一痛。
她一瞬间做出的举动,也使得沈天挐完全怔在了原地。
只听,沈安若一字一字地说道:“父亲一定在想,若女儿不是镇北王妃是否也便能躲过所有,且能像以往那般活得无忧无虑,对吗?可父亲这世上真有无忧无虑的人吗?还请父亲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她顿身而摆,步履微移间也将双掌按在了木桌上,“父亲可以想一下当朝左相方乘贵之女方怡现下是何处境也可以想一下在夫家深宅大院中争风吃醋的名门贵女又是何处境更可以想一想后宫的那些妃嫔们又是如何度日的”
“齐麟从未负过女儿,此乃女儿第一大幸也;齐麟也从未小觑过女儿,成婚以来也给足了女儿尊重和体面,此乃第二大幸也;齐麟无比信任女儿,他可以完全摒弃掉自古以来女子成不了什么大事的理念,从未践踏过女儿的学识和能力,此乃第三大幸也。”
“如今,放眼天下谁人能与女儿争锋?女儿一人便可决北疆生死,亦拥有着足能使朝廷万分忌惮的镇北军。女儿倒想好好问一下父亲,难道他们齐家给我们沈家的尊荣还不够吗?!”
沈天挐的双眸在颤动,瞳孔也在紧缩着,他仍没有动,怕是整个身子也无法再动。
沈安若见状,其声也逐渐缓柔了下来,接着说:“父亲,我这一生所求并不多,能有夫君疼爱信任,能有一子伴在膝下,已然足矣。时至今日,女儿想要守护的已远不止北疆百姓,还有我的琛儿”
“父亲大概是忘了我儿齐琛乃是这大襄朝的世子爷,单是这身份,女儿就有足够理由去担下所有重任!”
她说完便离了去,她不愿再看到父亲的泪水,也不愿再看到父亲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