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若,惊道:“四名?萧文景竟在天瑙城中安插了四名眼线?”
她话音刚落,又绽出一脸疑惑,“你是如何确定有四名眼线的?”
——是啊,顾念又是如何确定只有四名眼线的?要知道,她单是设局引出江离就已然大费周章,在返回北疆的路上也多次改变行军路线,才迫使江离不得不露出马脚的。
顾念反倒淡淡一笑,道:“这还要归功于王妃您的乌骓马”
“这四人既是陛下的眼线,也定是机智聪慧之人。可越是聪慧的人就越喜欢做些多此一举的事,这四人也不例外。他们大概是怕单独行事未免痕迹过重了些,索性便决定四人分别在不同的时间段去喂养乌骓马,但,他们却忽略了一件事——喂马之人的身上是不可能有草药味的,干净的草料中就更不会有别的气味了。”
“再则,我也预料到有人会在马匹上做文章,也提前在马厩旁预留了人手。”
沈安若,怔道:“也就是说,你明知道他们要谋害本妃的战马,你却选择视而不见?”
顾念再次摇头,“不是视而不见,而是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当然,我也做了挽救,为了不让战马过于亢奋,待他们走后,我通常也会在草料中再加上几许泻药。”
沈安若阴沉一笑,“顾军师还真是用心良苦呀突袭北戎是何等的大事,你是真不怕本妃折在半路上呀”
顾念不以为然地扬起了嘴角,他似在笑,又好似有那么几分讥诮之意,“如果这都算用心良苦的话,那这世上也便就再无难事了。我没预料到您的乌骓马居然能撑那么久,看来绝世乌骓的确是难得的良驹说实话,在您出征未归前,我心里还真有些犯嘀咕。不过,此次出征北戎总算是有惊无险,您也满载而归,再次振奋了军心。”
“如此一来,我为王妃您写下的计策也能有用武之地了。”
沈安若,瞠目结舌道:“计策?什么计策?”
显然,她并不理解顾念是何意,这一点还真和齐麟一个德行,不一定哪句话就让人听不懂了。
顾念,缓慢地回道:“自然是如何应对一众朝臣的计策,您此次回景都也必然少不了一场朝堂博弈”
“朝堂博弈?”沈安若已然瞪圆了眸子,“本妃并没有前往景都的打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