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不受压迫的,压得太狠必会溢出,封堵的越紧也必会形成洪涝。背后的始作俑者、推波助澜之人可能是你自己,却又大多是那些心怀叵测之人,找出心怀叵测之人后切勿心慈手软,务必诛杀,方可浪消水平。”
沈安若闻言,渐渐垂眸,她已意识到齐麟是在教自己如何做事,既是好意便也无了不忿。
然,齐麟并不打算收语,因为密谋造反之事绝不常有,而包藏祸心之人却比比皆是。
他不知如何将反叛作乱转换到平常事上,好似能威胁到沈安若的也最多是反叛作乱这种大事,可他又很清楚,最防不胜防的也是亲小人,远贤臣。
——世间小人多如牛毛,诸多枭雄、猛将,甚至是一国之君栽在小人手上的故事也数不胜数。
——那到底何为小人呢?只是那些阿谀奉承、误国误民的奸臣和宦官吗?
——不,绝不止他们,更多的小人就在身边。若去概括的话,也只会用“遇人不淑”来总结。
无奈之下,齐麟只能用女人来举例,希望同为女人的沈安若能够尽快理解。
“常言道:女子无才便是德。论无才,穷苦人家的女子怕也各个无才,但,她们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甚至那些达官显贵家的千金也不会被人高看一眼安若,你有没有想过是何原因?”
沈安若眨了眨双眸,一脸迷茫道:“夫君怎又提起女子了?”
齐麟微微一笑,“昨日,我向父帅请安时,无意提到了柳霖霖,我说柳霖霖已和安若你成了好姐妹,父帅的第一反应却是——柳霖霖不可信。”
沈安若,惊道:“我父亲真这样说吗?他怕是对柳姑娘有什么误解吧”
齐麟含笑,缓缓摇头,“我并不是在向你告状,也不是想让你找到父帅理论一番,我只是就事论事,为何父帅不假思索便要言出“柳霖霖不可信”的言语呢?”
沈安若先是苦涩难为,又转目突得惊呼道:“哎呦~父亲可能觉得柳姑娘出自秦楼楚馆,对其身份有所成见,故才那般说吧父亲一定是无心的,你也不必那般在意。”
齐麟,忙道:“假如,父帅说的是对的,柳霖霖的确不可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