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文略有心虚,接过咖啡后表示信任的喝了一口,“你怎么来了?”刚才狠戾的眼神和冷硬的声音仿佛是池震的错觉。
池震从旁边桌子后面拉出张椅子坐在他面前,“睡不着,顺路过来看看你,再顺便问你点事。”
孟静文没有凳子不想离远干脆就坐在地上仰视着池震,“你问。”喝了口咖啡又抢在池震前说,“你问了,他们就没机会问了。”指了指池震后面的警员,意思是指一天可以回答一个问题的约定。
池震翘着二郎腿无所谓地说:“管他们呢,先到先得。”
后面的警员默默掏出手机告状,却也不敢制止池震,还笑嘻嘻地问池震要不要多泡一杯咖啡给他,池震谢过之后拒绝了,孟静文略有失望地问:“你不呆久一点吗?”
池震摇摇头,“不能超过半个小时,我偷偷溜出来的。”盯着他的脸好一会叹了口气,“你从来就没接触过我姐,只是从别人嘴里,影像照片就能这么像,我和我妈都被你骗了,难怪能把你背后的那些人的脑子都搅浑,这一点确实很让人佩服,不过这没别人,在已经被扒的一丝不挂的情况下,你为什么还要装成我姐,我觉得是两种情况,一是你和孙晴一样都有心理疾病,装着装着把自己都忘了,二是你在用这种状态逼一个人失控,这个人就在我们身边。”
孟静文眨了眨眼睛,“这就是你要问的问题?是让我在其中选一个吗?”
池震盯着她的眼睛好一会,这双陌生的眼睛里的死寂惊到池震了,那是一种向死而生的眼神,义无反顾地向死亡那条路上走去,仿佛死亡才是解脱,任何事情和人都不能让她改变她计划的这条路。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孟静文听了他的话,眼神变得迷茫,用手碰了碰自己的脸,温热的触感,柔软的肌肤,却觉得非常的陌生,他缓缓抬头看着池震笑了笑,“我都感觉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半个小时,应该刚好可以讲完这个故事。”
八年前的盛夏,初中辍学没多久的孟静文脚上穿着大了两个脚码的脏球鞋,背着一个奶奶手缝的旧书包站在一个家具店前,五米开外就能闻到木香,孟静文确定这就是爷爷让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