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叠叠的洁白花瓣簇拥着嫣红的花心,在熹微晨光下,奥莉尔花显得更加神秘。
凯瑟琳将花瓣摘下,扔进那口还在冒泡的药锅。帕克的孙子本来守在一旁,但此时他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盹,对凯瑟琳的所作所为毫无察觉。
“你就是用这个东西救了我的命吗?”有人在凯瑟琳背后问道。
凯瑟琳浑身一僵,格兰特斜斜地靠在门框上,脸色惨白。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凯瑟琳回应道。
“别骗我了,贝芙妮。”格兰特咳嗽几声,他捂着伤口处的纱布,“我们都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那是一支弓箭,它射穿了我的喉咙,我的伤口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模样。”
格兰特轻声说着,他似乎不想惊动其他人。
凯瑟琳转过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也不是派克罗夫特商店的员工吧?”格兰特抽出当时凯瑟琳递给他的名片,“不会有人将这种粗糙的格纹纸当作名片,我打电话询问了派克罗夫特先生的秘书,他从没有派过一个名叫‘贝芙妮·格雷格’的员工来拉斯波尔交接货物。”
一开始,格兰特确实陷入了思维的惯性,他笃定不可能有人会拿90万奥币来陪村民们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但就在昨天,对死亡的直觉战胜了他所有的理智,他冒着得罪派克罗夫特的风险,向他询问商店是否有一位名叫贝芙妮·格雷格的员工。
派克罗夫特虽然有些不快,但他很快就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格兰特也因此断定,凯瑟琳一定有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究竟是谁?”格兰特问道。
凯瑟琳握紧拳头,该说真话吗?
脱离了谎言的保护,她的处境岌岌可危,格兰特没有理由相信一个来自帝京的通缉犯。
到了这个地步,凯瑟琳反而冷静下来:“你觉得我是谁?”
这倒是把格兰特难住了。
“警视厅的探员?市政厅的检察官?或者是医疗队的成员?”格兰特摊了摊手,“你应该是为了瘟疫而来,拉斯波尔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