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都想仰天长啸了。
鬼知道她揣崽揣了几个月险些把自己憋出毛病来。
起身穿衣,九月湿着头发从净房出来。
纪意卿急忙拿来帕子给九月绞头发。
九月岔开腿,坐姿十分的豪迈。
双手搭在膝盖上。
痛感越发强烈了不说,阵痛的频率也加快了。
且还伴着腰酸。
九月看了正给她绞头发的纪意卿。
知道只要她一开口这人怕是得疯。
但九月这会确实是没那个力气扯着嗓子吼了。
九月是个耐痛的。
但生产的阵痛还是有些难耐。
主要是持续的时间实在是有点太长了。
“相公……”
好久没有听到九月这么正式的叫他相公了。
纪意卿的手一抖,险些把帕子给掉在地上。
但身体比脑子更快的蹲在了九月的面前,抬手握住九月的手。
只感觉到九月的手心真真濡湿:“在呢,怎么了?”
九月扯了个笑。
“去告诉产婆,还有大夫,我要生了。”
纪意卿:懵……
看着纪意卿突然失了神的模样,九月看得有些好笑。
好在这会还有那个精力逗弄一下纪意卿。
指尖抬起,轻轻的勾了勾纪意卿的下巴:“去呀,你愣着干嘛?”
话音刚落。
向来沉稳的纪意卿唰的木偶似的起身。
接着转身,随后就同手同脚的迈了出去。
刚迈了不过两三步,纪意卿像是飘散的灵魂终于回身了一般。
惊恐的回头看了九月一眼。
九月好笑的看着纪意卿的动作,看纪意卿看她,竟然还有闲心对着纪意卿挑眉笑。
结果纪意卿头都还没有转过去呢。
腿倒是率先迈了出去。
然后就一脚踩在门槛上摔了个狗吃屎。
九月刚要起身。
纪意卿身段灵活的爬了起来,朝着九月就是一声:“你坐着,别动!”
扭头就冲着院子里嘶吼:“来人啊!九月要生啦!”
好家伙,一石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