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嫉妒、恶意种种情绪啃食着他的心,让他没办法保持理智。
争吵,粉饰太平,隔阂逐渐加深,如此循环往复。
渐渐地,临近产期的卢宴珠也不再与霍敬亭提周茗烟的事情,只一心等待着孩子的出生。
霍敬亭也默默地停了包括与徐清来往在内的全部行动,他像是一个走到末路上的人,攥着他仅有的幸福,放纵自己沉醉在对孩子出生的期盼上。
在两人都不知晓的角落,惶恐又后悔的周茗烟得到了徐清的夸赞与奖赏。
徐清轻佻地抚弄着周茗烟颤抖慌乱的身体,他好心情地安慰道:“好烟儿你何必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和裴子花前月下的时候,什么事情没做过,她卢宴珠有什么资格指责你?”
想起他最近在霍敬亭耳边真假参半透出去的话,徐清笑得得意:“别看她在你面前威风,说不准她现在的境况比你还不如呢。”没哪个男人能忍受这样的绿帽子,特别是在面对身份差异,他可见过太多这种自负又自卑的人。
怀中面团一样的人,忽然有了抗拒的动作。
徐清有些新奇,逗弄似的刮了刮周茗烟的脸颊,再一次被周茗烟躲开了:“哟,小美人还生气了,放心,霍敬亭不要你,我不嫌弃你。”
原本有些腻味的兴趣,在周茗烟有了其他反应后,又重新点燃。
虽说以他往后的前程,周茗烟配不上他了,但留着当个贵妾也不算辱没了她。
“好了,别闹脾气了,你要是真想和卢宴珠缓和关系,我新得了一块鸽血红的宝石,打成手镯或者珠钗没有女人会不喜欢。你把东西送给卢宴珠,她准会原谅你了。”
察觉到怀中的娇躯又柔软下来,徐清眼里闪过算计的笑。
……
心里泛起的沉重压着桌前的人有些喘不过气,卢宴珠微张开嘴,从梦中惊醒过来。
卢宴珠捂着胸口,屋外阳光正好,风声依旧,屋内熏香还没掉落灰烬,时间还没过去一刻钟,她仿佛去亲眼见证了大宴珠心走向枯萎的开端。
这不像是梦,反而像是——
“是你想告诉我过去的真相吧?”卢宴珠低声喃喃。
“夫人,二爷给你送东西来了。”椿芽清脆欢喜的声音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