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朝廷那些官员日日在一起,天天与皇帝见面。你或许对他们还存在一丝期待,可我至始至终都不信。高位者永不不会放弃他手中的权利,其他人,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只要他需要,便可舍弃。”
许方东睁大双目,伸手去抓她,却被她甩开,“夫人,你说你相信我,我很高兴。可你不要生气,珪玉的事,我早就想过。无论是装病还是扮丑,我们有的是法子避开。”
“朝中大臣女眷不是陛下的首选,只是备选。萧安乐和萧安宁已经被召回上京城,陛下他还有女儿,大梁是有公主的。”
沈喜喜转过头,“萧安乐要回来了?”
许方东扯了扯她的衣袖,“夫人,你可算是理我了。”
沈喜喜拍开他的手,“谁让你一脸漠不关心,一开始又不说?对着,你装什么深沉?”
“许方东,我本就是这样的性子,是在你身边太久,太过安逸,都忘了我本来的模样。”
沈喜喜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
“许方东,我是不是太过贤良淑德了?”
许方东神色一顿,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容,“夫人从来都是善解人意,处处为府里人着想,从认识夫人第一天开始,夫人就是独特的。”
他搂住沈喜喜的腰,将头靠在她肩头,“对不起夫人,我不该说出那样的话。我喜欢你的,就是你那自由张扬的性子。不拘泥世俗,见解独到,有自己的想法。若非如此,又怎么会有现在的我,现在的定远侯府。”
“夫人,你生气是对的。你从来不是养在深闺的金丝雀,你是天空自由翱翔的大雁。你的见识和思想,就如同那广阔的天空,深远辽阔。”
“夫人,谢谢你,待珪玉如此好。好到我都有些羡慕。”
沈喜喜松懈紧绷的肩膀,垂下眼眸,“许方东,刚才是我性子急了。说话也有些冲动,你也别放心上。”
“这世上,除了爹娘,也只有你会明白我的所言所行,不是在任性胡闹。”
“你……生气了吗?我那么大声骂你,你伤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