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夏刚从宫中归来,一身官服略显凌乱,发髻也有些松散。
她迈着疲惫的步伐走进府邸,脚步虚浮,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书韵早已等候多时,见她回来,急忙迎上前,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姑娘,您可算回来了,快喝口茶歇歇。”
书韵的眼中满是心疼,看着时晚夏越发消瘦的面容,心中满是愧疚。
姑娘自从入朝为官,每日为朝政奔波,风里来雨里去,人都瘦了一圈,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怎能不愧疚?
时晚夏接过茶水,轻抿一口,热茶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些许疲惫。
她并未察觉书韵的异样,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今日朝堂上诸事繁杂,真是让人头疼。”
书韵张了张嘴,本想劝时晚夏注意身体,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知道,姑娘胸怀大志,一心想要在朝堂上施展抱负,自己又怎能拖她的后腿。
时晚夏坐在椅子上,喝了几口茶,才发现家中异常安静,除了书韵,竟不见其他人的身影。
“书韵,崔公子、林羽他们呢?”她微微皱眉,开口问道。
书韵连忙在一旁坐下,回答道:“时姐姐,他们还没有回来,林公子带着崔公子在找铺子和作坊,他们打算继续做生意,制作贩卖琉璃。”
书韵话还没说完,负责安全守卫的陈平安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时姑娘,书韵姑娘,宫里余公公来了,陛下召见崔公子。”
话音刚落,余恒那标志性的尖细嗓音便从门外传来:“时大人,咱家来啦!”
随后,余恒满脸堆笑地走进来,他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却又带着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意味。
“余公公,快请坐。”
时晚夏连忙起身行礼,尽管心中疑惑重重,但脸上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哎哟,时大人客气啦,咱家可不敢坐。”
余恒一边说着,一边摆了摆手,“咱家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来宣崔知浩崔公子进宫觐见,这事儿可耽搁不得。”
时晚夏心中一紧,崔大哥在朝中并无任职,也如陛下的命令,脱离了家族。